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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冰与火之歌]所幸你我一息尚存(Jon/Theon)

暖到炸裂,这对很适合hurt/comfort,今天的对话能抵消一部分直男气息

反犬:

半年前的东西了……好像没有搬过来 : )




标题:we take our daily breath and thank our unlucky stars
配对:Jon Snow/Theon Greyjoy
作者:janie_tangerine
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602402/chapters/1085903?page=1&show_comments=true#comment_3429982
授权:有


 
 
 
琼恩•雪诺不一样。 
 
至少他是完整的,你这么想着。他看起来比你年长些许,事实也确是如此,但他的头发却是乌黑的,十指完好无损,一口白牙好端端地呆在那儿。比你拥有的多了太多。 
 
在他望向你的那一瞬间,你确信他不会坚持那个在他、史坦尼斯与你姐姐(她在与会时保住了你余下的生命——你希望自己至少能有时间好好谢谢她)之间达成的协议,他会取下你的头颅,而你绝不会做过多挣扎。 
 
 
可他只是让他的一个下属去给你收拾间房(还有很多间空房,他几近痛苦地补充道,这语调令你瑟缩——琼恩•雪诺向来不怎么快乐,但却从未这般郁郁寡欢),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 
 
-- 
 
你穿上了黑色的衣服,它们对你来说有些大了。那人已经尽力去找与你体型相近的衣服了,可还是不够。那个长着大耳朵的年轻人又惊又窘地接受了你的五次道谢。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你期盼着琼恩来见你。你做了那么多糟糕的事,他一定是不满于这最终的协议的,也许他不会砍下你的头,可这世上还那么多方法可供他为家人复仇,而你是不会阻止他的。 
 
他没有来。那个帮你拿衣物的年轻人在夜幕降临时给你带来了食物,歉疚地表示他不得不锁上你房间的门。你开始嚎啕大哭,你没有告诉他自己为何哭泣,这是你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 
 
这张床对其他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不适的,但在已经许久不曾睡床的人眼中再没有比这更舒适的了。 
 
你睡得并不安稳,无论你何时醒来都是孤身一人,门依然锁着,你穿着干净的衣服。没有地板,没有狗,没有拉姆斯•波顿,什么也没有,你不敢奢望这一切能长久。 
 
-- 
 
三天过后,琼恩•雪诺最终还是来了。 
 
你死死盯着地面尊敬地称他为大人,并没有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的病色。 
 
你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他为你准备的任何事。世上再没有比你已经逃离的一切更加可怕的事情了,你真心实意无惧于死亡。死在他手中最好不过了,如果他和他父亲一样,那么他会速战速决的。 
 
“我不想要你的脑袋。”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你可以抬起头来看我的。” 
 
你应他所求抬起了头,他的面容与声音一般憔悴。他站在门边,仅离你几步之遥——没有带随从。 
 
“那么大——大人想让我怎样呢?” 
 
“什么也不想。”他回答,你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没杀我的弟弟。”他叹息。你没有问他从何得知这一切。“你的部下看见他们在临冬城被烧后从地窖中跑了出来。不论我有多想取下你的项上人头,看着你越久便越下不了手。再者要是我真这么做了不就违背了誓约吗。” 
 
“复仇的方式还有许多。”你低语着,你知道自己不该求他这么做的,但你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诸神慈悲,”他那语调听起来像是快要病了,“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打算做任何事,席恩。” 
 
然后他动身离开了。 
 
后来的约莫一小时里你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你不明白。 
 
-- 
 
他每天都会来。 
 
回回你都期盼着他能——他能做些什么。一拳揍上你的脸,一脚把你踢向墙,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伤害你。这才是他应该做的,而你该受的罪远不止如此。 
 
然而他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你,仿佛这么长久地凝望下去,有些谜题就能破解。然后他便离开了。他从没碰过你。你不知自己是该释然还是忧虑。 
 
 
他总是会锁上门。你明白自己跟人质无差,但现在这却是在降临在你身上的最美好的事情了。 
 
-- 
 
你能听见隔壁房间人的谈话——墙很薄。有时他们会说起琼恩。他们说他本该早就死了的,半数的守夜人将兵刃刺入了他的脊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后来没有人再质疑他的指令。你想吐(你对于血婚不甚了解,可你在恐怖堡那会儿没有人跟你说过那些细枝末节),但是你没有,听闻罗柏的死讯时你吐了,而事后无人准许你洗净衣服,现在你不会再那么做了。 
 
-- 
 
“为什么?”不久后的某一天,你这样问他。你不知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开口询问——也许和那时你与珍妮逃跑时的一样。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什么也不做?是我害罗柏战败,是我逼你的弟弟逃亡,是我——为什么你什么也不做?” 
 
琼恩叹了口气,站起身,向你走近了些。“如果你早知攻下临冬城会害他那样战败,你还会这么做吗?” 
 
“不会。”你回答。你知道你绝不会的。 
 
“我之所以什么也不做是因为我了解我的哥哥,我想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可能会一抓到你就把你杀了,但那绝非易事,但要是他现在就在你面前,我想他断然是下不去手的。另外我这辈子已经见过足够多的人头落地了。” 
 
“可是——你恨我。你有那么多理由可以杀我,他也是,你不能——你不能只是——” 
 
“你可真善于自我责罚。”琼恩这样回答。你知道你不该心怀感激的,你不该渴望跪在他脚边央求他命令你做任何他想要的事——你都记不清过去自己是为何那样讨厌他了,但你竭力保持镇静。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刚说“罗柏断然是下不去手的”,你哭了,你没有阻止眼泪下落。你早已没有那样的尊严。 
 
“我该跟他一起去死的。”过了一会儿你这么说道,你不知道琼恩就在你跟前,直到手前罩下一片阴影。 
 
你屏住呼吸看着他伸出一只覆满烧痕的手,用手背拭去了你脸上的泪痕。 
 
 
“我每日都这样对自己说。”他轻声说,然后他离开了,锁上了房门。你无从得知他为何这么做,只觉得那感觉过分美好于是又开始大哭。 
 
-- 
 
那晚你尖叫着醒了过来,有人握着你的肩不停地摇晃着你,有那么一瞬间你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梦境我从没离开过,可紧接着你看见了琼恩,你还是在长城,他身上只穿了半开的衬衣和短裤。 
 
他的胸膛覆满了伤疤。似乎不止一个人用刀捅过他。 
 
我们总归是有些共同之处的,你这样想着。虽然你胸前的疤痕是全然不同的模样。你几乎要大笑出声,但是你没有。 
 
“你把大家都吵醒了。”琼恩说,手依然在他肩上。“我在塔那边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我很抱歉。”你结结巴巴地说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你知道有什么将要到来。一顿猛殴,一个耳光,也许他会把你拽下床,压着你下跪,他会质问你你的名字,而若是你答错了—— 
 
琼恩松开了你的肩,仿佛它们会烧伤人似的。你没有发觉自己方才大声说了出来。 
 
“诸神慈悲。”他低语着,“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会改的,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闭嘴。”琼恩打断了你,你立马照做了,谢天谢地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这是你所熟知的。他朝门走去,遣散了门外的人,接着锁上了门。 
 
然后他又回来了。你知道自己看起来糟透了,比平常更糟——眼泪簌簌滑下脸颊,你无法自持地颤抖。他看向你的眼神仿佛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可怜的人,他很可能确是这样。 
 
“要是六个月前谁跟我说我会做这事,我一定会认为他们疯了的。”琼恩像是在自说自话,你不懂他的意思,这话是那么的暧昧不明。他又一次看向了你。 
 
“上去。”他命令道,目光指向床铺,你顺从照做,他跟着你上了床然后—— 
 
他拉过被子盖妥,一只手环住了你的身子,床不大,所以这使得你的脑袋搁在了他肩上,他的另一只手勾住了你的脖子,而他没有——他就这么一动不动了。这没道理,这见鬼的一点也没道理,他不该这样触碰你的,他根本不会想要这样的,他应该—— 
 
“无论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我什么也不会做的。”琼恩说。你发觉现在他的手没有滑至你的胸膛之下,腿亦没有挨着你。 
 
“你可以的,”你小声说着,“如果你想要的话。”你不知道除了这个你还能怎样偿还他,琼恩•雪诺和他父亲一样,他绝不会坏得像—— 
 
“相信我,我这么做绝不是为了那种事。我也不觉得你想让我那么做。” 
 
“没关系的。” 
 
“就当你什么也没说过。睡觉。” 
 
这你大概是可以办到的——并不是多困难的要求。你还是不相信什么也不会发生,可怎样你都别无选择。 
 
 
你没有再尖叫着惊醒了。 
 
-- 
 
第二天清晨他还是在这里。他的手臂依然搁在你胸上,手仍环着你的脖颈。你的脑袋还是抵着他的肩。你们都好好穿着衣服。你的眼眨了又眨,渐渐意识到他没有说谎,你一觉安稳睡到了天明。你将左手伸向他睡裤的系带,什么也没在想。 
 
你不知道他是醒着的。 
 
在你能够到系带之前他握住了你的手腕。 
 
“住手。” 
 
你将手收了回来。“那你想要什么呢?”你沮丧地问。 
 
“我什么也不想要。而你也不必——偿还我。不论你认为自己在做些什么。” 
 
“那是——你总会想要些什么的。” 
 
“恐怕我没有。”他答复说,而他的语气几乎是——友善?凄凉?你什么也不明白。他叹了口气爬下了床,低头注视着你,似乎是挣扎了一会儿,然后他将被子拽了回来,重新盖在了你身上。这举动令你欲哭,你受不起这个,你竭力抑制住自己冲下床下跪的欲望——若是他不想要你就不该冒险惹他发怒。他总有一天会失控暴怒的。 
 
“好好休息。”语毕他起身离开了,再次锁上了门。你脱力地埋进枕头里哭泣。 
 
-- 
 
这天剩下的大半时光你都在床上度过——昨晚发生的事情令你精疲力竭,不到不得已你甚至不愿下床。 
 
你不希望琼恩回来。你不希望他再次回到这被褥之下。这次他躺在你身后,又用一只手环住了你,但始终与你保持一定距离。 
 
“你究竟在做什么?”你近乎绝望地问。或许他终于打算—— 
 
“说来话长了。可我还是不想要从你这里索取任何东西。睡觉。” 
 
(你不知道昨晚他突然发觉有人陪伴能睡得更好,你不知道虽然他仍旧信任他的密友,却再也不能与他们多言。你不知道自他从地狱侥幸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睡过多少安稳觉。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些的,但不是现在。) 
 
“大人——” 
 
“我更喜欢听你叫我杂种。”琼恩咕哝着,你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很抱歉。”你低声说着。你希望他能理解这道歉并不只针对这一件事。关乎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琼恩说,他的额头抵住了你的后脑勺。你向后朝他贴近了些,不知自己是想证实些什么。 
 
他的手依然松垮地环着你,而你相信他不会做其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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