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L

梗概：神父杰森陶德获得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神谕。他需要修正一个错误，一个涉及到各个时空的错误。

 

作者按：我不会在文里加入红发杰森，对莫里森创作的红发杰森实在喜欢不起来（设定也相当扯淡，为了让蝙蝠家内讧一些编剧的确是煞费苦心），对于有偏见的人物难以保持客观的心态写文，所以Pre52发生的一切归在黑发黑夹克的pre桶身上。

2020.02.06修改说明：

因初版在人称上有很多不统一的地方，影响阅读体验，本次修改主要为了矫正人称避免混杂。

 

 

请留意每个对应不同世界观的人称：

 

Jason Todd → Rebirth世界，此世界观的人名一律用英文

杰森·陶德 → pre 52世界JW笔下的杰森

红头罩 → New 52世界

骑士 → 《蝙蝠侠：阿卡姆骑士》

罗宾 → 罗宾时期的杰森

蝙蝠侠 → 罗宾杰森的蝙蝠侠

金发杰森 → pre-crisis的杰森1.0

 

 

 

（6）

 

Bruce接到Gordon局长火冒三丈的“投诉电话”后就立刻赶到了犯罪巷。不亲眼见到发生了什么让他难以相信局长用来形容杰森的那几个词汇：暴力，谋杀，敲诈黑帮，囤积枪支。

 

接着他觉得自己心脏有点不太好——尤其是真的看到了杰森把一家黑帮一锅端掉，扛着AK47趾高气扬地站在水流成河的尸体之上，换了身衣服，黑色夹克衬得他头上戴着的头罩更加鲜红。周围墙壁上较为密集的枪眼昭示了这里刚经过一场恶战。

 

“消息可真是灵通，黑暗骑士，”杰森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还以为你要装瞎一个晚上。”

 

“红头罩，你在做什么？”阴沉的低吼从Bruce的喉咙里传来，他握紧了拳头，怒气包裹疑惑如一团火烧到了他的声带。

 

“很久以前我告诉罗斯家的老大别把毒品卖给小孩子，看起来他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对于打破承诺的人别太手下留情，不是吗？”红头罩伸出一只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接着摊开手，“噢我差点忘了，在这方面你可是专家呢。”

 

“你。”Bruce瞬间知道了他在说什么，立刻蹲下身托住一个昏迷的黑帮成员，伸手探测他的鼻息。

 

“别紧张，蝙蝠侠，他们没死，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顺手清理下水道的老鼠。”

 

杰森的话语刚落，Bruce便瞬间朝他扑来，打掉他手里的枪后两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后者被狠狠抵在了墙上，脑袋磕在掉漆的墙皮上发出咚的一声。这一下可不轻，在杰森有些头昏脑胀的时候，Bruce已经用手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除了他们两个都常用的小工具外他什么都没发现，于是他干脆把对方的头罩摘了下来，看到那张脸上带着的红色多米诺面具后皱起眉，还没等说话就被杰森一脚踹了出去。

 

“为什么你会戴着面具？”Bruce站稳后问，“你是被人控制了？”

 

“我看是你被控制了吧，老蝙蝠，你刚才就像见到了小丑似的，我说了我不想和你打架。”杰森很不快地低吼道，一把小刀像是变魔术般出现在他的手上。

 

“你几乎把这里的人打死了。”

 

“‘几乎’而已，怎么，你还指望我好心好意地把他们都送进医院？”

 

“Gordon马上就会过来。”Bruce低沉地说，他不明白眼前的红头罩怎么变得浑身是刺，让他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陌生感，“你最好在他看到你之前跟我回去，我们需要谈谈。”

 

“跟你回去？Huh，回庄园吗？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不管是蝙蝠洞还是阿卡姆你还是省省吧。”话音刚落杰森就转身踏上楼梯跳到了房顶上。

 

“等等——”Bruce刚想追上他的步伐，手上的头罩突然传来一阵高温和滴答声，他想都没想就把头罩朝里屋一扔，刚刚冲出大门身后就被爆炸时腾起的热浪掀翻在地上，才到门口的警车迅速打了个急转弯停在他身侧，Gordon局长从车上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变成一片火海的仓库。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这是怎么回事，蝙蝠侠？我以为你说过要和红头罩谈谈。”

 

“罗斯家把毒品卖给周围中学里的孩子们，他允许他们赊账，但一过期限如果交不上来就威胁他们加入帮会，干免费的杂货，给他们打下手。”Bruce站了起来，活动一下酸痛的手腕，把肩头上的碎玻璃渣都拍掉。

 

“好吧，但这不是红头罩把这里炸成渣的理由。”Gordon局长用显然压着怒火的嗓音说道，“他人在哪里？”

 

“他逃走了。我们还没谈完。”

 

蝙蝠侠掏出腰间的抓钩枪射出一道带尖端的绳索勾住屋檐，忽略了局长在自己临走前最后说的几句话。事实上他正被Jason的所作所为困惑着，毫无理由的做法让他不得不回想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对方，而结果是一无所获。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Jason对峙。一年多前Jason带着足以摧毁哥谭的怒火从死亡之地归来，化身为红头罩在哥谭大闹了一番，直到他揪着小丑的领子扔在蝙蝠侠的面前，怒吼着把枪对准Bruce的前额，太过激烈的情绪甚至吓到了红罗宾。最后红头罩和蝙蝠侠滚到了一起，前者不顾一切把拳头往后者的脸上挥去，而年长男人只是专心做好防御动作，沙哑的嗓音不断向他道歉。

 

然后他们和解了。拉撒路池水让Jason的大脑变得一团糟，但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相安无事的几个月后蝙蝠侠还专门为了一件案子把他叫了回来，他们在使用枪支和不杀人原则上面达成共识，把黑面具送进古恩太太手里后，Jason选择留在了哥谭。Bruce不能确定这是否因为他赞同了Jason的做法，还是和男孩儿在月下分享的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某个并非源于心底的声音提醒着Bruce这是极其错误的决定，当Bruce止住脚步等待那声音的再次出现时，它却如掠过湖面的群鸟一般头也不回地消失不见，只留下待人回想的层层涟漪证明自己的存在，而这些疑惑的点滴也很快消失在Jason葱绿的双眸中——在Bruce与Jason对视时，他的心里就只剩下那双绿眼睛。

 

也许他错了，他不该忽略那声警告，现在就是给他的回报。Bruce坐在蝙蝠车里调动了城内所有的监控设施，Jason很聪明地躲开了大部分的摄像头，除了GCPD最近刚装上去的几个新的监控。他看着屏幕上的Jason蹲在一家面包店的屋顶上，没有其他动作，像是在耐心等待着什么，于是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把蝙蝠车停在犯罪巷里后便来到了红头罩身后。后者像是毫无感觉似的继续低着头盯着下方的招牌，除了他开口时话语里的特有所指，“犯罪巷里的面包店，今天是父亲节，他们还给樱桃派打半价，听上去真是扯淡对吧，什么时候在犯罪巷有人敢开除了酒吧夜店之外的店铺？”

 

“一直都有。”Bruce低声回答，“Gordon很生气。在他找上你之前我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不，你没听懂我说什么，这里不该有，你明白吗？”杰森突然转身扔出两颗烟幕弹，踏着屋顶边缘跳上了另一栋楼的楼顶，“就像你不该收缴我的军火库！”

 

“站住，红头罩！”戴上简易呼吸器的蝙蝠侠立刻从弥漫的烟幕里冲了出来，一刻不停地跟在杰森的身后，朝着对方逃走的方向掷了两个蝙蝠镖，它们越过红头罩插进不远处的水泥板上。

 

“Oops，看来你真该练练准头了。”低头躲过那两支蝙蝠镖的杰森回头不留情面地嘲讽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Bruce厉声说。

 

两声滴答声同时响起，突如其来的爆破让半个房顶都轰然坍塌，杰森毫无准备地踏上蝙蝠镖之间的地面，猝不及防地掉进了洞里，Bruce停在炸出来的洞口旁边，这座仓库的内部漆黑一片，他只听得到杰森掉在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的铁管，又滚落至高台后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蝙蝠侠也跳了下去，只不过是踩着管道快速落到高架楼梯上。他循着杰森挣扎时传来的细微声来到对方身边，半蹲下来，刚打开眼罩上的夜视仪，他就听到了枪被扣上扳机的咔嚓声。

 

“别动。不然我真的会开枪。”

 

对方的吸气声和声音里的恼怒让Bruce心下一紧，“你的肋骨很疼，我得检查一下是不是骨折。”

 

“从一个害我摔成这样的人嘴里听到这句话真他妈讽刺。”杰森干巴巴地说道，“真是见鬼，布鲁斯，从我身边滚开。”

 

“你不愿意停下，我必须这样。”

 

“我最讨厌你的控制欲，现在就他妈给我滚。”

 

Bruce抿紧嘴唇缓慢的站起来，然后瞬间抬手打开对方的胳膊，枪口被迫移到他身侧，子弹擦着他的披风射进了黑暗里。杰森腾地从地上跳起来开始反击，可能是后腰上的伤拖累了他的动作，Bruce三下两下就把他重新压到了地面上，屈着膝盖死死顶在他的后背上，他又拼死挣扎起来，直到一针精神安定剂打进他的脖子里，杰森震惊地吼道：“操，你给我打了什么！”

 

“让你冷静下来的东西。”Bruce起身把他翻了过来，让他坐起来后背靠在墙上，脱了手套把手伸进他的皮夹克下面，在杰森不安的扭动中仔细地按压着他的后腰和腰侧。

 

“你在干嘛？”红头罩恶狠狠地问他。

 

“帮你检查。”说着他用力按了一下对方的腰侧，后者没怎么躲闪只是喘着粗气，“很疼吗？”

 

“不。但就算我没骨折也会被你按成骨折。”

 

“那就好，只是淤伤。”

 

Bruce松了口气，伸长手臂搂住了杰森的上身，引得杰森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妈的，你是吃错了什么药，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死活了？”

 

Bruce犹豫了一下停下动作，转头对上杰森的视线，低头逼近了那张脸，憋了好久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公然无视我们达成的协议，和警察作对，用杀伤力更强的AK47解决了罗斯家的头脑们，还往我手里扔了炸弹，那些伤者在爆炸里根本活不下来！”

 

“那也是他们活该！”杰森也不客气地吼了回去，他们的脸贴得极近，他们很少这样，这种时候多半伴随拥抱和亲吻，但显然两个人目前都被怒气笼罩没时间想其他的，“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只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完事了？我很早以前就不再这么做了，蝙蝠侠，你的理念对于我来说比一把生锈的枪更不值钱，我以为你足够聪明，早就意识到了这点！”

 

“不，你不该这么说——”Bruce一把抓起他的肩膀，难以置信地反驳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哥谭越界，你到底怎么了？”

 

“狗屁原则，我从没遵守过。”杰森眯起眼冷冷地回答。

 

Bruce盯着他，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们两个都没说话，最后他像是下了决心一样一把抱起杰森，后者咬紧牙关想要抬手把男人的脸打到一边，但浑身酸软根本握不了拳头，只好闷着一股气被男人一直抱上仓库后门停着的蝙蝠车上，在Bruce不厌其烦地给他戴上安全带并用布条蒙住双眼时不满地咒骂一句，尝试着把手搭在车门上，却仍然以失败告终。

 

杰森的一切动作都被Bruce尽收眼底，但他什么都没说，踩着油门让车轰鸣着从巷子里冲了出去。一个猜想出现在Bruce的大脑里，综合了杰森种种过激的行为、不记得对自己的承诺以及过沉的体重，他不得不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只剩下最后一个。但这个猜想成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人会相信他，除非杰森亲口告诉他们所有人。

 

但现在最可能出现的状况是连杰森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Bruce瞥了一眼身旁的“Jason”，目光扫过他中分的发型、红色的多米诺面具、黑色皮夹克以及夹克里藏着的尖刀。他不是我的Jason。Bruce苦涩地想，他想拽着这个杰森的衣领逼问他Jason的下落，但那理应是最后一步，眼下他应当把杰森带回去，趁他不能反抗的时候再来一针肌肉松弛剂，让他表现得更加听话一点。

 

“Master Bruce，您回来得真早。”Alfred看着Bruce从车里出来时有些惊讶地说道，当他看到男人把蒙上双眼的杰森带出来时更加惊讶了，“……Master Jason？这是怎么回事？”

 

Bruce没有回答他，沉默着解开了杰森眼皮上的布条，后者眨了眨眼，看到管家时挑起眉毛，“晚上好，Alfred，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想看见我，所以能不能让这个控制狂……呣……”

 

他向前走了一步，但由于双腿无力瞬间倒向地面，Bruce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上身，结实的臂膀作为支撑，直到管家推来一把椅子让杰森坐了上去。杰森的后背贴上椅背，抬眼看着Bruce，嘴角扬起的弧度饱含讽刺，“还要戴眼罩和打安定剂，有这必要吗？我又不会炸了这里。”

 

Bruce眯起眼，忽略了Alfred朝他投来的疑惑的目光，问道：“你是谁？”

 

“你能问上千个有用的问题却选择了一个最蠢的。”杰森耸了下肩膀，“真的吗？现在是‘真心话大冒险’时间？”

 

“你给我听好了，红头罩，我问你问题，你回答。”Bruce俯下身子，双手扶住椅子两侧死死盯着对方，咆哮般的嗓音显示出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你的名字是什么？”

 

男孩儿微微抬起下颏，嘴唇压成了一条直线，“杰森·陶德。”

 

“你从哪个世界来的？”

 

“什么？”杰森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Bruce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背过去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你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这解释了你对现在的哥谭一无所知。”

 

“你都在胡扯些什么？”杰森在他背后大喊，“我看是你疯了吧，老家伙，别以为换了身制服就能骗过我。”

 

Alfred皱起眉头，“先生，你确定吗？”

 

“我确定他不是我认识的Jason Todd。”Bruce说，转身低头看着杰森，“你在说什么制服？”

 

“你以前穿的不是这样，不是灰色连体衣，蝙蝠标志外沿也没有黄色边缘。”杰森解释道，看见Bruce和管家对视一眼后有些烦躁，“怎么了？你们居然认为我是从其他世界来的？”

 

“Master Jason……不，其他世界里的陶德先生，”Alfred回答道，“Master Bruce从未换过其他样子的制服，在我服侍他多年的记忆来看，没有。”

 

“胡扯！”杰森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我知道你也不欢迎我，但首先，不是我想回蝙蝠洞，你怎么不问问你旁边的罪魁祸首？”

 

“因为我不能放任你和警察起冲突。”Bruce走过他身边时冷冷地抛下一句，Alfred把双手搭在椅背上，推着杰森的椅子跟在他身后，他们转到电脑控制台的后面，用帘子简单围起来的地方放了一张医疗床，床的旁边全是各种各样先进的医疗设备，柜子上摆满了参差不平的瓶瓶罐罐，杰森看到这些时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

 

“你们什么时候在这么短时间内建了一个手术台？”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世界的红头罩，所以你不知道。”

 

Bruce一把抓过他的椅子，杰森动了动胳膊和腿，发现自己恢复了很多，然而看到蝙蝠侠背过身从柜子里取出另一支药剂时，顿时如临大敌地从椅子上踉跄着站了起来，从医疗床上拿起一把剪刀对准了男人，后牙槽死磕在一起，威胁的怒吼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你给我退后，你又想做什么？”

 

“让你在蝙蝠洞里待着的时候乖乖听话。”Bruce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毫不畏惧地向前走了几步，胸膛距离刀口只剩咫尺之隔，“你还没完全恢复，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出去？”

 

“别他妈得意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瞬间被Bruce一把抓住手腕重重压在床板上。杰森慌忙伸手去够其他工具，却在下一刻双手都被缚在了后背，他大声喊叫着想要伸腿踢Bruce的小腿，因为腿上也没什么力气反而差点从床边滑下去，男人手里的药剂抵上了他的脖子，压在他的耳边小声威胁道：“再敢乱动一下，我就会折断你的手指。”

 

“这是你用来威胁罪犯的套路，”杰森怒极反笑，轻蔑地反驳，“我们都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但你不是我的Jason Todd，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Bruce的胸膛里发出一声轻哼，“你想试试吗？”

 

对方没有回答他，Bruce抬眼冲着眼前紧张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老人拉开帘子走了出去，消失在控制台的遮挡下。杰森又开始骚动起来，Bruce立刻捏住他的手指根部，得到了几秒平静的喘息。肌肉松弛剂的效果比安定剂还要强大，他不能像上次贸然把药剂从随便什么地方打进去。针头从男孩儿脖子上移开，他把对方的衣袖撸上去露出小臂，针头抵上关节附近的肌肤。

 

“上帝啊，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Master Bru……”

 

管家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又突然消失了尾音，打断了Bruce的动作。他停了一秒，立刻松开了杰森，一把拉开帘子大跨步走出去，当看到蝙蝠洞中心里站着的一群人时瞬间止住脚步。一个一身蝙蝠侠打扮的男人正捂着穿得像罗宾的小孩儿的眼睛，管家在另一边被又一个红头罩抓着了肩膀，那个红头罩竖起一根食指比在老人的嘴唇上，而站在他们中间互相用枪顶着彼此的下巴和胸膛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浑身都穿着铠甲，另一个则是他认识的Jason——顶着刘海，胳膊上露出一截小臂，胸口涂了一只红色蝙蝠图案的红头罩。他们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瞪着的对方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挥拳打起来了。

 

“Jason，给我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了站在电脑控制台旁怒不可遏的Bruce。

 

“你们他妈的都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蝙蝠洞里？”

 

TBC.